第112章-《灼烧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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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段时间,我有思考,也有很认真地反省,”温鲤仰头,目光被他吸引似的,只落在他身上,移都移不开,“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,以后不会再退缩。阿征要我坚定地爱他,这次我一定做到。”

    陈鹤征没说话,垂眸静静看她,也在听她说。深邃的眼睛像海洋,揉着琴声与月光。

    温鲤忍不住用指腹碰了下他的眼尾,“你还愿意相信我吗?”

    在“坚定”这种事情上,她好像一直出尔反尔,信用破产也不稀奇。

    等了两秒,依然不见陈鹤征说话,他只是用纯黑的眸光看她。

    温鲤有点急了,很重地咬一下唇,“要不,我给你写个保证书吧,按手印的那种。就写——温鲤一辈子跟着陈鹤征,死心塌地,同死共生……”

    他要她死心塌地,她便给他。

    因为早在温鲤学会坚定地爱一个人之前,陈鹤征已经在用这种方式爱她。

    爱了她好多年,吃尽苦头,是她笨,没有早早觉察。

    一束光,在这时落过来,颜色格外深,汹涌如海潮。

    舞台上的两个人,同时被光芒照亮,璀璨着,像身负烈火。

    台下的人,也同时看见,用冷漠隔绝所有暧昧的陈鹤征,喉结在颤,像在克制什么。

    他指腹微凉,缓缓贴上女孩子的唇,用了些力道,去揉那抹鲜润的颜色,好像要将它彻底地永恒地占有。

    好多人都见过陈鹤征冷情,却鲜少有人见过他沦陷。

    因此,一束束目光,不由自主地移过去。

    他们都看见,陈鹤征身上似乎浮起了某些情绪,很欲,很浓烈,想要占据什么。他扣着女孩子后颈的手,也不由自主地在施加力道。

    温鲤就在他怀里,陈鹤征施加什么样的力道,她最清楚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地喘气,呼吸都湿热,小声问他:“我的死心塌地,你要吗?”

    陈鹤征低了头,靠近她,要吻不吻的。

    温鲤的锁骨上浮了湿意,那块儿皮肤感受到陈鹤征靠近所带来的热度。

    她呼吸更重,胸口不住地起伏,又问:“我的一辈子呢?你要吗?”

    他眼眸很暗,她指尖很烫。

    两个人紧贴着,却迟迟不吻,互相胶着,用目光彼此凝视。

    温鲤觉得她快失控,心跳乱得不成样子。

    她仰头,无措又紧张地看向陈鹤征,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刚出口,就被他截断——

    “每年入冬,我和大哥都会去华音寺拜一次佛,为父母诵一卷经。”陈鹤征的手指轻轻碰了下温鲤的唇珠,他声息很低,“刚刚那些话,你敢在佛祖面前说吗?”

    神佛在上,听她誓言。

    她许诺给陈鹤征一生一世,也给他死心塌地。

    若违此誓……

    若违此誓,又能怎么样呢?

    温鲤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,她腰身软,腿也软,几乎站立不住

    陈鹤征抱紧她,在温鲤耳边,用一种温柔刻骨又坚定至极的语调对她说——

    “若温鲤违背誓言,陈鹤征必定心痛一生,孤独至死。”

    给出誓言的是温鲤,惩罚却由陈鹤征来背。

    多不公平啊。

    也许,爱一个人,本身就是不公平的。

    即便她曾伤害你,放弃你,你也希望她好好的。

    别生病,别难过。

    一辈子,顺遂平安。

    只因为,你爱她。

    他爱她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那一晚发生了许多故事。

    夜场里的那票人,闹着要灌陈鹤征酒。陈鹤征不接招,他把温鲤藏在身后,谁也不许多看,要联系方式的,更是想都别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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