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-《灼烧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陈鹤征见不得她哭,心都碎了,低头反复吻她的眼角和脸颊,哑声说:“别怕。”

    这会儿,温鲤迟钝得厉害,脑袋里好像有很多东西,偏偏连不成线,她噙着眼泪,“我姐姐呢?她好不好?”

    姐姐还怀着宝宝,一个会叫她阿姨的小宝宝,宝宝平不平安呢?

    陈鹤征语塞,喉结滑动得有些艰难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那天,快黄昏时,温鲤做过检查,吃了些东西,找回了一些体力,面色不再苍白。

    陈鹤征抱着她,语速很慢地给她讲了些事——

    报警的人是江家的保姆。

    温祁怀孕后,江瑞天囚禁了她,同时,也辞退了所有家政。保姆没收到拖欠的薪水,刚好在那天登门要钱,却发现别墅的大门开着。她进去,进了书房,看到已经咽气的温祁和江瑞天。

    保姆报警的同时,迟迟联系不上温鲤的陈鹤征,也驱车赶到了景园。

    陈鹤征没告诉温鲤,温祁死于流产,大出血。她耗尽仅存的体力,用一支钢笔,生生划断了江瑞天的颈动脉。

    血液从伤口中激射,几乎溅到天花板上,充满了决绝、仇恨,以及一个女人最后的勇气。

    温鲤的眼神渐渐空茫,她感受不到太多的痛,只是空,仿佛有刀锋贴着她的骨骼刮过去,寸寸噬心。

    江瑞天背后的案子不止一件,牵涉颇广,逐一调查,需要很长的时间。当初,他选择资助温鲤,究竟是善举,还是别有居心,看中了小姑娘的美貌与可欺,目前,还不能给出定论。

    温祁已死,无法讲述江瑞天曾对她做过什么,只能通过一些物证去拼凑。

    江应霖不知所踪,兴南查封,安全事故的问题,经媒体曝光,世人震惊。江家为数不多的几位远亲,也树倒人散。

    高楼起,宴宾客;楼塌了,碧瓦堆,一夜之间,天翻地覆。

    温鲤只是吸入了麻醉剂,没受伤,也没受任何侵害。警察赶到时,她身上盖着一件保暖的外套。

    温祁咽气之前,手指朝着温鲤的方向,大概,是想再握一握小妹妹的手,跟她说一句,对不起,连累你了。

    陈鹤征动用唐和的公关,把温鲤的姓名从江家的案子里抹掉,媒体只知道兴南地产的董事长及其夫人双双亡故,疑似情杀,更多内幕,就无可奉告了。

    警察来医院做了笔录,对江家,温鲤了解得不多,她说得很慢,偶尔眨一下眼睛,眼底有薄薄的泪。

    陈鹤征心疼得透不过气,当着众人的面,他过去抱她,将她整个人都藏进怀里。

    “阿征,”温鲤声音很低,轻轻地说,“我没有亲人了,一个都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陈鹤征不顾一切,低头吻她的唇,疗愈她全部的无助和绝望。

    “宝贝,不要怕。”他说,“再过些时间,到了法定年纪,我们就结婚。”

    温鲤招架不住地靠在他怀里,眼泪慢慢浸湿睫毛。

    她哭起来,说不出话,掉了很多眼泪,在陈鹤征的衣服上。

    “我是你的亲人,”陈鹤征抱她抱得很紧,“也是你的退路和依靠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我,永远有我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高楼起,宴宾客;楼塌了,碧瓦堆——出自《桃花扇》

    有此父斯有此子,人道之常——出自《孔丛子》

    利用即利器——梁启雄说的,出自哪里,我忘了

    案件是为了狗血氛围瞎写的,纯纯瞎编,反派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。

    作者的三观是,恶有恶报,坏人天打雷劈!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