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-《灼烧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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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鲤觉得耳边好似设了静音,听不见音乐,也听不见那些欢呼,只剩剧烈的心跳声,扑通,扑通,一下一下,那么清晰。

    快得要窒息了,也乱得要窒息。

    老板目睹这场景,笑了声,咬着食指关节,故意吹出尖锐的哨音。

    陈鹤征在那声哨音里,伸手过来,拿走了温鲤一直握在手中的那瓶果汁,拿到自己手里,然后仰头喝下。

    喉结滑动出鲜明的弧度,暗色红光遍布全场。

    鼓点、贝斯、尖叫和欢呼。

    整个世界跌宕又狂乱。

    温鲤在台下,顾不得其他,也看不见其他,眼睛里只剩陈鹤征一个人。

    大半瓶果汁叫他一口气喝光,空瓶子随手放在旁边。

    “好甜,”他对着麦克风说,“有一股巧克力的味道。”

    气氛愈发热烈,温鲤脸红得要爆炸——

    他们都不知道,她今晚涂的那支口红,是巧克力的味道。

    老板啧了声,说:“小妹妹,看这情形,你也不用追了,陈鹤征这个人是你的,跑不了!”

    *

    mask乐队的演出进行到九点,结束时,众人都是一身的汗。温鲤被老板提前带到了后台,见陈鹤征拎着吉他走过来,她立即迎上去,陈鹤征抬手压在她的头发上,揉了揉。

    “好听吗?”他问。

    温鲤用力点头,她太激动了,说不出更多好听的话。

    鼓手喝了口啤酒,抹掉唇边的水渍,意味深长,“在演出现场撩妹,陈鹤征,整个桐桉再找不出比你更不要脸的主唱!”

    陈鹤征拎起面具朝鼓手砸过去,然后转头看温鲤,说:“不是撩,是真的想唱歌给你听。”

    温鲤这会儿心跳还乱着,口舌笨拙,只能点头,说:“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鼓手在一旁,声音很大地嫌他们肉麻。

    演出结束后有聚会,贝斯问:“一起吗?”

    陈鹤征低头看温鲤,小姑娘没跟这群玩地下乐队的接触过,他怕她紧张。

    温鲤笑一下,手指勾住陈鹤征的,“去吧,我不害怕。”

    陈鹤征身上还穿着那件黑t,他要换衣服。后台没有独立的换衣间,用一个类似屏风的隔板,在墙角圈出一小块空地。

    其他人陆续出去,后台渐渐空下来,趁无人注意,温鲤悄悄走到隔断后。

    那一块儿是个暗角,陈鹤征背对温鲤,黑t恤的下摆掀起一半,露出腰腹肌肉,线条那么清晰,贲张的感觉,透出年轻而鲜活的力道。

    温鲤红着脸,轻手轻脚地过去,从身后抱他。

    她的手,白嫩细软,绕到前面,碰到陈鹤征腰带上金属卡扣,冰冰凉凉的触感。

    “胆子变大了啊,小姑娘,”陈鹤征笑笑,“男人换衣服都敢看?”

    温鲤一面害羞一面又直白,矛盾得特别可爱,小声说:“你喝了我的饮料,那瓶明明是橙子味的,巧克力不是饮料的味道。”

    一阵衣料碎响,陈鹤征转过身,姿势改变,温鲤反而被他压抵在墙壁上。

    他身上腰带的卡扣半松,温鲤的手指从t恤下摆探进去,停在他的皮肤上,接贴着。

    后台大概新做了供暖,好热。空气热,他也热,发烧了似的。

    陈鹤征低下头,在她耳边说:“那么,巧克力味道的到底是什么?”

    刚刚在舞台上为她唱过情歌的男人,此刻,就贴在她身前,呼吸落在她肩窝里。

    那份诱,简直不可言喻。

    温鲤下意识地吞咽,她背倚墙壁,头却仰起来,看着罩在她身上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“亲我。”她说,“亲我你就能尝到巧克力的味道。”

    吻以很重的力道落下,又绵又密,心跳和腿都发软。

    温鲤站不稳,不得不紧紧攀着他,承受陈鹤征赋予的一切气息。

    她喜欢他吻她,也喜欢他偶尔的噬咬,以及很坏地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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