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-《灼烧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温鲤说的“刚刚”,  就是淋浴间里那一段。

    一个多小时,持续的热,到最后,  温鲤几乎抱不住他,  手臂软绵绵的。

    她腿型细直,皮肤白得像冻牛奶,挨在陈鹤征腰那儿,被他牢牢握着,  要哭不哭的样子,  看上去特别招人欺负。

    这种事情不能回想,越想越燥,勾人,  还容易饿。

    陈鹤征喉结滚了滚,  抬手在温鲤额头上弹了一记,“什么话都说,不知羞了?”

    温鲤裹着白色的浴袍,团在沙发上,像个脸型小巧的漂亮雪人。

    她其实是有一点羞的,但她也知道维护一段感情需要确切地表达。于是,她伸手,  指尖勾着陈鹤征的浴袍带子,  将他拽到近前。

    陈鹤征任由她拽着,  也任由她把脑袋埋进自己的衣服里,  听见她用一种黏黏糊糊的声音问:“你看见我的个签了?”

    做一个乖孩子。

    陈鹤征“嗯”了声,  她浴袍穿得歪扭,  领子有点散,  锁骨往下,  不少红色的印子。

    温鲤没觉察,还仰头,许多东西都露出来。陈鹤征呼吸顿了顿,伸手帮她把领子理好,手指贴在她颈后那块柔软的皮肤上,揉了揉。

    “那条个签就是专门写给你的,”温鲤被他揉得挺舒服,眯着眼睛,笑了笑,“跟着阿征,做一个乖孩子,只要他开心,什么我都可以给。”

    再没有比她更会哄人的了,又甜,又糯,仰着脂玉般雪白的脸颊,说最好听的话。

    温鲤的手指还拽着陈鹤征的浴袍带子,绕来绕去地把玩。

    陈鹤征垂眸扫一眼,将她的手指包在掌心里,握了握,体温贴着体温。

    “跟着吧,”他说,“这辈子都跟着我。”

    声音有点低,说完这句,他顿了顿,接着,又说:“不能反悔。”

    “更不能离开。”

    陈鹤征这种人,天生倨傲,心气儿高得厉害,每一根骨头都硬气,像天空的鹰,也像草原上最烈的骏马,难以驯服。

    但是,他一旦低头,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一人,给出的忠诚,就是世界上最惊艳的礼物。

    缄默而无声,深爱至刻骨。

    梁静茹唱过的那首歌——

    一整个宇宙,换一颗红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陈鹤征不仅要了宵夜,还有冰块镇着的红酒,馥郁的香气层次分明。

    女服务生推着餐车将餐食送到门口,陈鹤征开门,在门厅的位置接了,没让服务生进来。

    他一贯不爱吹头发,就那么湿漉漉地垂在额前,挡住锋利的眉,一股餍足又慵懒的劲儿,很招人惦记。

    服务员向他介绍每一样菜品的冷热,陈鹤征听得很仔细,问意式海鲜汤里有没有放香菇,温鲤不喜欢香菇的味道。

    服务生摇头说没有,又说了一句“祝您用餐愉快”后,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门板合拢,长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,服务生按了按乱蹦的心跳,不免有些感慨,长的好看也就罢了,还那么耐心而细致,真难得啊。

    房间里,陈鹤征掀开餐盘的盖子,将食物挪到茶几上。暖香的味道飘散开,温鲤顿时饿得快虚脱了,先前吃的飞机餐,真是一点不当事儿。
    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