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-《灼烧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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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温鲤来说,  那个清晨,拂晓时分,是一个值得铭记很久的场景。

    短短几秒钟的画面,  所有动作,  声息与光,都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倍。

    天色未明,城市中有雾,她蜷在躺椅上,  睡得不太舒服,  小毯子垂了一半下来。

    不知名的响动将她弄醒,温鲤睁开眼睛,先看到修长的手,  指骨线条清瘦,  干干净净的,在她脸颊上碰了碰,一股冷调的香,随着动作散在空气里。

    温鲤觉得这味道很熟悉,她也很喜欢,喜欢得不得了,偏偏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闻到过。

    “睡迷糊了?”有人笑着,  问她,  “醒不过来?”

    温鲤眨了下眼睛,  神色茫然,  还有点软,  小动物似的。

    “要我亲你一下吗?”那个人继续说,  笑意与冷调的香味,  一并落在她耳边,  “亲一下,被纺锤刺伤的小公主就会醒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音落的同时,一个吻,清清甜甜的,落在她眉心的位置,然后,微微下移,又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。

    唇间的凉意,将她的睫毛微微润湿,好似润湿了一片新生的雨林。

    据说,亲吻一个人的眼睛,代表着希望她眼里只有你一个人。

    一种狂热而不便言说的占有。

    温鲤好似真的被一个吻唤醒了,她伸出手,手臂细嫩白软,搂住眼前人的脖颈,缠着他,将他拉近到眼前。

    “阿征?”她眨了下眼睛,轻声说,“是我还没有睡醒吗?为什么会突然看到你?”

    陈鹤征笑了笑,“因为我回来了啊,鲤鲤想见我,当然要让你见到。”

    温鲤记得,这不是陈鹤征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上一次说起时,他深夜出现在她住的地方,给她讲“东诚”这个名字的由来,讲公司规划,还告诉她,不必惧怕任何人,他会给她足够的底气。

    这一次,他再度突然出现,只因她抱怨他说话不算数,只因她小小的任性和委屈。

    被人这样纵容着,怎么可能不悸动呢,她悸动得连心跳都紧绷。

    温鲤觉得自己好像清醒了,又像是更晕沉,脑袋里一片混沌,她将陈鹤征抱得更紧,小声说:“你再亲亲我,不然,我总觉得你是假的,我在做梦。”

    她懒懒地躺在躺椅上,位置实在太低,陈鹤征觉得不舒服,索性一手伸到毯子底下,托着温鲤的背部,将她抱起来。

    离了小毯子的遮挡,她整个人,彻底暴露在陈鹤征的目光之下。

    足踝、小腿,半长的t恤堪堪遮住身形,一侧的衣摆卷起来,露出一小段白白嫩嫩的腰。

    陈鹤征的喉结滚了滚,低声说:“又穿我的衣服?”

    高度改变,温鲤怕掉下来,不由将他攀得更紧,说:“上面有你的气息,我很喜欢。”

    洗干净熨烫过,收在衣帽间里的衣服,哪来的什么气息,不过是睹物思人。

    陈鹤征只觉她实在太乖了,乖得让他心软,一边抱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,一边对她说:“我连夜赶回来,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,身上不干净,你再睡一会儿,我先去洗个澡。”

    离开那场在私人庄园举办的酒会后,陈鹤征没有回酒店,甚至衣服都没有换一身,直接让司机上了高速。

    历经四个小时的车程,从临城回到桐桉,只为在拂晓时分,吻一吻他心爱的人。

    进了卧室,陈鹤征要把温鲤放在床上,温鲤不肯,反而扭着身子将他缠得更紧。

    陈鹤征身上还穿着正装,大牌高定,挺阔、板正,肩线整齐,好看得不得了,但是,外套的料子有点硬,贴上去不舒服。

    温鲤皱着眉毛去剥他的外套,想让他将衣服脱下来。

    陈鹤征几乎要被她霸道的样子逗笑,捏着她的下巴说:“谁家的小姑娘?那么大的胆子,直接动手脱男人的衣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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