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-《灼烧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温鲤的额头和锁骨处都覆了细密的汗,热得厉害。她身上是条裙子,配一条两指宽的腰带。忽然间,裙子的腰带和肩膀处的绑带同时一松,温鲤的心跳也跟着颤了颤,整个人情不自禁地发抖,好像周身的力气都随着腰带一并松垮了,软绵绵的。

    “害怕吗?”

    陈鹤征的指腹贴着温鲤背上的皮肤,他怕梁昭辉的事情给她留下阴影,让她惧怕更亲近的接触,在触碰她的衣服时,每一下动作都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“怕我就停下来。”他问着温鲤的额头,也安慰她,“我们有很多时间,不急。”

    明明是那么冷感的人,在她面前,却总是温柔,小心翼翼,把能给的呵护,都给了她,还生怕自己给的不够多,不够好。

    陈鹤征啊,这就是她刻在心上的人和名字。

    他多好啊,他值得。

    环境愈发的湿热,像是有糖果融化在空气里,连心口也一并发烫,温鲤忽然说:“阿征,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
    灯光下,她摊开手,陈鹤征不禁垂眸,目光移过去,看到她莹润的掌心,里面躺着一枚贝壳质地的纽扣。

    说是纽扣,又不太准确,上面系了条纯银质地的链子,看上去更像吊坠。

    陈鹤征仔细辨认,片刻后,他惊讶抬眸,“这是——”

    这是他们缘分开始的见证。

    所有浓烈的炙热的感情,都源于这颗纽扣。

    两个人最美好的年少时光。

    陈鹤征呼吸着,胸口处明显起伏,他说不清是惊讶多一点,还是动容更多,只觉得这一生的感情,都汇聚在了此刻。

    “原来,你还留着。”他声音有点哑,低喃。

    他无意间掉落的,一颗小小的扣子,将近十年前的旧物,她居然保存到现在。

    在他不知道的时候,她也一直保存着。

    温鲤抿唇,眼眶微涩,看着陈鹤征的眼睛,对他说:“在我心里,这是最值钱的宝贝,当然要一直保留着。”

    一直留着,直到红颜暮雪,直到苍苍白发。

    看到它,她就会想起,她最爱的那个人叫陈鹤征。

    老话里有一个词叫“念想”。

    很长一段时间里,这枚扣子就是她的寄托。不单是分手的那五年,时间再往前,翻阅到陈鹤征尚未爱上她的时候,在她挣扎于泥潭般的生活时,这枚纽扣就已经成为她的希望。

    “你帮我重新带上吧,”温鲤期待地看着他,轻轻问,“好不好?”

    房间里水汽太浓,连陈鹤征的睫毛上都缀了些许,让那双漆黑的眸子变得剔透,仿佛有群星落在里面,流动而闪烁。

    他从她手里接过来,细细的链子穿行于他修长的指间,与指节相勾缠,泛着金属质地的光,很美的画面。

    温鲤扶着陈鹤征的肩膀,从洗脸池的台子上下来,然后,在陈鹤征面前转过去,背对他。她用手指将头发拢在一侧,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颈。

    温鲤背影很瘦,脊椎骨骼的线条尤为单薄,腰窝处一抹凹陷的痕迹。

    放水的声音停了,浴室里再无杂音,只剩两个人的呼吸,时浅时重。

    陈鹤征自身后抱住温鲤,与此同时,纽扣吊坠重新回到她脖颈上,距心跳很近的地方。

    温鲤低头去看,小声说:“它很漂亮,对不对?”

    陈鹤征将她转过来,重新抱紧她,低声应着:“因为你,它才漂亮。你才是我生命里最珍贵的那部分。”

    接下去的时间,温鲤乖得不可思议,仰着脸,任由陈鹤征亲她,或是,很轻地咬她一下。

    陈鹤征握着温鲤的手,带着她靠近自己,一颗颗地挑开身上衬衫的衣扣。

    五年前,陈鹤征一场重伤,留下不少疤痕,虽然大部分已经养好,但有一些痕迹依然存在。一些手术的痕迹,甚至一些火烧的痕迹,一边模糊,一边又触目惊心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