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-《灼烧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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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句“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”一出口,  温鲤像听到了什么可怕的故事。

    她被吓坏了,脸颊失去血色,眼睛紧闭着,  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,  看上去可怜极了。

    陈鹤征垂眸,将温鲤困在身体与墙壁之间,目光仔细看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,一瞬不瞬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看她红色的眼尾,  看她饱满的唇,  上面还留着他咬过的印子,颇深的一道,他当真是用了不小的力气。

    故意的,  想让她疼。

    温鲤脖颈细白,  几丝碎发粘在上面,显得羸弱而单薄。

    情不自禁的,陈鹤征抬手,五指修长,薄凉的,轻轻贴上去,贴在温鲤颈侧。

    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皮肤,  呼吸间充斥着她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。

    陈鹤征自己也说不清,  他到底是觉得渴,  还是燥。耳边除了彼此的呼吸,  那点微弱的气音外,  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,  连窗外的雨声都被隔绝。

    全然安静的环境,  水汽氤氲的氛围,  他将她困住,让她再也逃不开。

    温鲤似乎被他掌心里的温度冰了一下,细微地发着抖。

    陈鹤征头更低了些,鼻尖碰到温鲤的鼻尖,手指顺着脖颈细白的线条,一路向上,捏住温鲤的下巴,迫使她仰起头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——

    很适合接吻的姿势。

    但是,他却不肯吻她。惩罚一般,不去吻她。

    陈鹤征垂眸,居高临下地看她,背光的关系,让他的五官愈发深邃,有些沙哑地开口:“如果真的再也见不到我,你会不会难过?”

    温鲤还是不肯睁开眼睛,睫毛颤得愈发厉害,翕动一般。

    她毫不迟疑地点头:“会。”

    那种感觉,不是一句“难过”能精确形容的。

    又痛,又苦,无声的绵延不尽的折磨。

    真的好可怕。

    话音落下的同时,温鲤伸出手,抓住了陈鹤征腰间的衣服,握得很紧。

    她的呼吸很轻,胸口缓慢起伏,用一种既委屈又柔软的语气,说:“别让我见不到你,别再让我回到过去那五年。”

    不止是陈鹤征一个人,在耿耿于怀那五年。

    那是两个人共同的伤疤,太疼了,没人忘得掉。

    见不到陈鹤征的时候,温鲤可以自我麻痹,不断暗示自己,都过去了,生活总该向前看。

    可是,重新见到他,看到他的眼睛,感受他全心全意爱一个人时的炙热与温度,那些麻痹与暗示,顷刻之间,土崩瓦解,溃不成军。

    郑嘉珣说得对,被陈鹤征捧在手心里,是什么滋味,温鲤最清楚。

    得不到也就罢了,偏偏,她得到过,拥有过,陈鹤征全部的温柔、心软,还有疼惜。

    有些东西,得到过一次,就再也忘不掉。

    有些人,哪怕只见过一面,也会小心翼翼地藏在心里。

    她怎么可能舍得放他走呢,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去爱别人。

    她做不到,不仅做不到,还会介意,会吃醋,甚至嫉妒。

    介意他当众抱起了伍洇洇,介意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讨论他和伍洇洇有多般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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