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据势论兵,驱兵造燹开无疆-《倾天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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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彦尘低眉一思,急道:“是了!这定然是叔叔借父亲‘地火燹龙’劲力才有的能耐。不然的话单凭个人轻功能为,绝然谈不上高渺二字。”

    白诚轩又是举头而起,似乎是陷到一场回忆之中,意兴间也是颇为高涨道:“若是旁人只怕非得为振衣掌力所伤,也不知道他们两兄弟是如何做到。只怕曾几何时,那『息兵堡』后院的沙盘之上,这两兄弟非是单单有‘据势论兵’之举,更是彼此间再击技武道之上多有研习——沈吟歌借此一跃而起,我也是举头而望,只见沈吟歌在半空之上已是越飞越来高。”

    “‘百韬缚形大阵’之中,本就是有合围诚六合之势,原来这等天、地方位,那也是单凭一人之力着实难脱,阵势之中鬼谷氏弟子分明也是有三条影子起初跟随,可谁能料到沈吟歌如此一跃,竟真的是如抟扶摇而上,岂是鬼谷氏弟子能追得上,如此的高渺恐怕都不能说是个半空之上,要真说得话那真算是‘背负苍天’。扶摇而起、目视下野,只怕所谓‘百韬缚形大阵’也不过是下野之中的一景而已。”

    说着,白诚轩鼻息间一哼,道:“鬼谷『略城』自付缚形,如此之下的沈吟歌岂是他们能缚得了。若非我眼力极佳,只怕也真瞧不见那沈吟歌的身影。但见他人从落下之时,竟如流彗袭地而来,可沈吟歌的神色却如止水。眼观鼻、鼻观口、口观心,那已然分明是用兵道‘心火内劲’调戏自身,而下冲之时,我更见他又是左手忽的向那‘韬晦’之上一抚,只见千载利器之上也现火色纹理。也是那时我才明白过来,非是振衣做不得破阵的主攻。实则是振衣虽修的也是兵道之中武学,可振衣兄弟两人所想的破阵之法,实则是——驱兵造燹!”

    驱兵造燹!——沈彦尘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一说。

    冷清秋虽是不熟兵家武学,可在武道击技之上的造诣却非沈彦尘可比。如此一闻,心中稍思,立时会意过来。瞧了一眼沈彦尘,本来不愿多说,可不知为何心里却是对这少年生出一种,既像是疏离,有像是亲近的感觉,言到:“这‘驱兵造燹’非是你们兵家之中的武道招式,只怕如此一言也是白前辈自说之言,不过也也真算是贴切非常。只因此举虽是沈吟歌主攻,其实说到底沈吟歌便是所谓的‘兵’,而振衣兄弟两人便是要借二人之力,以振衣‘燹龙’内劲为根本,以吟歌轻迅身法为前驱,成就真正的兵燹之杀!”

    听冷清秋如此一说,沈彦尘也是明白过,见冷清秋言语之中分明是有着点拨之意,心里也略是一安,竟是对着冷清秋道:“冷姨,我想你也不是真的恨我的妈妈。”。

    场中人也是料不到沈彦尘忽然会称呼冷清秋一句‘冷姨’,众人也是骤然一静,不止是性格本就焦躁的孙应恒,便是白诚轩也瞧向冷清秋,『糜芜岩』今夜好大手笔,说到底便是为这当年旧事而来。谁人都知冷清秋便是今夜『糜芜岩』主事之人,如此一句‘冷姨’若是冷清秋应承下,那无异于说今夜彼此之间已是出手必要。

    众人眼光都看着容华绝色的冷清秋,好半晌才听冷清秋缓缓摇头,道:“我可不是你什么冷姨。”话到此处,冷清秋不知为何欲言又止,最后开口道:“恨与不恨,其实有时候我也不是看的那么分明,只是假如不去恨一个人。我的那一场情愫,岂非最后什么都不是。”冷清秋话语之中其实更多的像是种自问自答,她既不乘那一句‘冷姨’,可谁人听不出语气之中的转圜,孙应恒、彭万乘彼此看了一眼,也是明白只怕此战已没了必要,可『糜芜岩』行事却是严苛,而今夜围杀白诚轩却是‘阎浮帝子’颁下的帝令,如何了局两人心中也是没底。

    白诚轩眉宇微皱,随即言到:“冷姑娘方才所言却是对的,所谓‘驱兵造燹’也真是我自语一说,只不过其中的关键却是如冷姑娘所说。可说便是此中关键便是以沈吟歌为兵,和二人之力破‘百韬缚形大阵’。但这不过说到底就是个二人合击的武技,真正要破此阵,还是要落在振衣兄弟两人的‘据势论兵’之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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