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撕风裂云,赤焰之蝶破茧出-《倾天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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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自交手以来,沈彦尘便是身形不曾落地,那时以自身所学兵道、儒门两大轻身术为用,在借着敏锐的触觉,借着枪风的反震之力,再佐以自身劲力始终身处半空。沈彦尘手中‘冠冕’之剑的取势精准非常,只是彭万乘的八刀凌厉枪芒也非是要相与,更何况还有那早已织就在侧的如茧枪锋鼓荡。沈彦尘虽是连消带打,可袖口之上已是被撕裂,躲避之时稍有不慎便见发丝为断。

    半空那‘阴摩罗鬼’之上,孙应恒也是低呵一声道:“数年不见,万乘武道击技更见精进。”

    只见战团之中沈彦尘虽是凭‘冠冕’之剑抵抗,可银枪之下可回转空间扔死不住缩小,而沈彦尘为消解方才八道枪芒,无暇顾及自身周遭,只见那银色的茧已然是越积越厚,已然是到了密不透风、密不可出的地步。

    白诚轩此刻也是眼神凛烈,手中‘计都刀’也是一紧,可老者让是不曾出手。只因白城轩知道若是在三日之前,或许沈彦尘那时必败无疑,可此时此刻,想起在少年剑中所窥的不可小视的峥嵘之貌,白诚轩心中便又多了份安稳,更为重要者,此时若败亡于彭万乘之手,经不起这等的历练,那日后之路如何走下去也不过是一场奢侈的空谈。

    彭万乘已快将这一百零八式的‘撕风枪法’使完,而尽数使完之时便是‘撕风为茧’大成之刻,猛见彭万银氅一振,这一枪使的如堆如砌,正是‘撕风枪法’之中的最后一式,而这便是最后的封堵,此枪之后便是‘茧’成之时。

    沈彦尘也显然看出不妙,暗自惊呼一声‘呃…’!

    而在此时,便听银枪所织‘茧’外,彭万乘猛然高呼一声:“撕风如作茧,孤枪裂天云!”,那凝滞多时、蓄势已久的长枪猛的刺探而出。

    ——一枪为‘撕风’、一枪做‘裂云’,而这其中便是一个不平,你沈振衣虽是天纵奇才,可戮力十余年,我辈庸才犹有一击之力!

    ——那时彭万乘心性颇高,可最后却在沈振衣面前一败涂地,更为要命的是,当日对战之时,沈振衣几乎是眨眼之间便将自己击倒,那时中轻视和微乎,彭万乘可以败,但独独不能忍受这种折辱,原本是想有朝一日,堂堂正正和沈振衣交手,不图能败你,只求能为自己正个名。

    只是在此刻,彭万乘苦苦钻研十余年的‘不平枪’,非是有朝一日的对敌沈振衣,而是要用此来对付自己念念不忘的‘故人’子嗣,但手中长枪已出便是极端,彭万乘长枪为引,周身真气早已关注其上,枪动若山崩,更是带出一股悠长的啸声,宛如狂龙噬人贯天而去,既为‘撕风为茧’所困,更有‘裂云之击’在后。虽是心中许你是个少年才俊,可十年苦修,如论如何是不能无功而为的!

    见彭万乘长枪已是刺入‘茧’中,孙应恒怪叫一声,喝彩道:“武者之中论及长兵击技素来有‘天枪御武、风雷动世’之说,但万乘此一枪实有裂云崩山之威,若再有数年苦修。数年之后,定可与东方未央、刘易阳一较高下。”,可孙应恒这一个‘下’字还未说完,场中已是又现奇变,一时惊的孙应恒拢不上嘴。只因,彭万乘势能崩山的长枪在使出之后,那困住沈彦尘的‘茧’猛的暴发出异样的光彩,似离焰飘飞,又像是焰火炽盛,但其中颜色却似火非火,这异样的颜色如丝如缕,散落而开,凸显别让之异彩纷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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