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故人之子,一长一短谓不平-《倾天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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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空之上,但听手执阎浮大旗的金甲猴人,大吼一声:“万乘小心!”言语中便要出手相助。
马车之上银氅之人不知为何,大叫一声道:“孙大哥千万别出手。”只见马车之上,彭万乘手中不知何时已是执出一条银色的短枪来,此银枪约莫有五尺之长,彭万乘手中短枪便迅速回击而出,可手中银色短枪刺出之后,只是不知为何沈彦尘手中的剑之时闪避,剑路来势分明是笼罩自己,可一招一式最后皆是走到空处。
执掌阎浮大旗的金甲猴人姓孙、名应恒。
金甲、银氅在『糜芜岩』是齐名已久,因此孙应恒是晓得彭万乘的能耐,此刻彭万乘银枪已出,但见白芒立现、虚影啸呵。孙应恒挠了挠头,轻声道:“这些年『糜芜岩』蛰伏草野,久未有大动作,万乘的‘不平枪’倒是没有落下多少,比起当年更见迅猛。此少年虽是不凡可让是难敌万乘。”话刚说完看着场下战况,心中却是有种异样。
孙应恒所窥不出的‘异样’,白诚轩却是在两人交手之刻便已看出,此刻看起来沈彦尘、彭万乘虽是激斗正酣,咋看之下,沈彦尘原来欲笼彭万乘于剑势之下。而如今,彭万乘手中银枪霍霍留影,可说是好不威风,照理应该是占尽上风,可越是彭万乘银枪舞的水银泄地、银河落霄,实则两人招来招往,可这么一会却是没有一声交击之响。
白诚轩暗道:“观彦尘今次所施剑术,虽是没了往日的华美洒脱,其中却尽显峥嵘之相。这三日识性明悟也算不枉。”
相斗片刻,孙应恒才看出此中一点端倪,本来性子虽是好动,可去也目不转睛盯着场中少年,但见少年手中的剑法路数似是显得凝滞不通,可便是这剑法却又透着一股子狰狞。
到了此时,彭万乘心里最是越见闷重,只因不管自己如何出招,眼前少年是全然不拆解应对,只是不住闪避,偶尔才会反击一招,可每出一招都是惊的自己一头汗,反观少年借着自己银枪所生罡风为用,行借力而为之能,循势导力之下竟是整个身形如停留空中一般。
一时之间,彭万乘的脑海之中又出现沈振衣的样貌,那时一场终身难忘的挫败,自以为武艺有成,可面对沈振衣,自己银枪在手竟是接不下两招。但听彭万乘一声暴呵,当日一败涂地的记忆迸发而出,也不再管沈彦尘如何而为,便见彭万乘手中断小的银枪略是一手,整个身子朝前急跃,怒道:“难不成父子竟都要欺我不成!”,足下战靴也是在银色车架之上重重一踩。
‘磕踏’一声,像是机簧的张合之响,便见银色马车之上又一物弹射而出,彭万乘喝斥一声道:“看我不平枪!”。
孙应恒眼睛也是不由得睁大,自『京华卫』势大之后,自己也是久不曾见彭万乘使此枪术,『糜芜岩』之上孙、彭两家本是世交,孙应恒因此能知自当年为沈振衣所败,彭万乘便弃了原本祖传的双枪武艺,而是浸淫十余年于‘不平枪’之上,可说因人的天生习惯,双枪左右开弓本就是极为难学击技之学,也因此双枪本就比之长枪为短,可彭万乘所修习的‘不平枪’却另走他途。
左手一甩、随即一捞,彭万乘然后抓住那自车架之中弹射而出之物,银氅振袖而动,手中赫然是多了一条银色枪长,而这枪不仅比方才所使短枪长了许多,便是比之寻常的长枪也要多出三尺。只见彭万乘长枪在头顶一旋,整个人便朝着沈彦尘冲杀而去,右手之上短枪直取沈彦尘胸腹诸大穴,而左右长枪伺机待发,此枪虽是未出,可已又银色噬人之霸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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