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薄允慎和时初晞进屋的时候,客厅内已经坐了好几个身影,薄安缨夫妇、江央,还有唐韵。 时初晞目光最后停在唐韵脸上,唐韵今天特意打扮过了,放下一头平常挽起来的干练发髻,长发温柔的披在肩上,说话时眉眼间格外妩媚动人。 看着这样的唐韵,时初晞莫名想起了宁黎娇,心口像插了把刀,呼吸困难。 “这就是初晞吧。”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。 她寻声看过去,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,穿着两件式的流苏羽毛连衣裙,很时尚优雅并不奢华,举止也显得婉约大方。 中年女人从楼梯上下来,正用欣喜和温柔的目光打量着她。 时初晞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,想问这该不会是他妈吧,再一想不对,他不是说他妈妈早已经去世了么。 难道,是薄安缨的妈,薄靖的妻子? 那她是不是要叫伯母? 刚这么想着,就听到身边的男人淡淡颌首:“伯母。”然后转过脸来,大掌搁在时初晞纤腰上:“晞晞,这是伯母。” “伯母好。”时初晞乖乖叫了一声。 “过来坐。”薄母很是热情。 沙发上,时初晞随着薄允慎并坐下,旁边是薄母。 对面是江央,再旁边是秦牧、薄安缨,斜对面单人沙发上是唐韵。 时初晞看这些人的面色,似乎在他们没来之前已经谈了一会儿了,薄安缨坐在中间,左边是江央,右边是秦牧,这两个男人呈现出来的气场完全不一样。一个邪魅狂狷,一个高冷冰山,薄安缨就像是一个明显的分界线,把这两个完全不同的男人完全阻隔开。 她不太好意思长久的盯着他们看,看了两眼就移开视线,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,他似乎早习惯了这种场合,挺拔的身影随意倚在沙发里,微垂着黑眸,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,仿佛今天的事与他无关。他只是个旁观者。 但她分明记得他说过,薄安缨今天叫他过来,是要解决那天他被江央关到地下室的事情。 道歉这种事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,尤其是江央这种性格乖戾的公子哥,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他低头认错,总感觉有些不可想象。 当然,也有可能,毕竟江央爱慕着薄安缨,说不定薄安缨的话在他那儿就是百分百能听进去。 时初晞坐下这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内,客厅内谁也没说话。 就连刚才对她很和善的薄母也在一边吹着下人倒的茶一边默不作声。 这是什么情况啊? 时初晞有点懵,然后看向唐韵。唐韵倒没装聋作哑,她一双漂亮的眼睛款款微笑的正望着她。 说实话,自从那天唐氏集团和堤雅大酒店签下合同起,时初晞对唐韵的好感就没有多少了。 于是,她低下头,跟着拿起茶杯默默喝茶。 薄安缨终于开口,语气丝毫没客气:“江央,你说,那天允慎被进关地下室是怎么回事?” 江央被点了名,从斜靠在沙发里,改为坐正,直接承认道:“是我做的。” “你做的?你是不是知道允慎有幽闭恐惧症?” 江央眉眼间懒散,似在轻笑,但语气很正色的配合着:“对。” “知道你还那么故意吓他!”薄安缨忍无可忍,脸色一阵青色:“那时小姐呢?是不是也是你的杰作?” 时小姐? 时初晞若有似无的撇了下唇,看来薄安缨还是没把她当成薄允慎的妻子对待。 “对,没错。”江央承认得面不改色,扯着嘴角,目光阴翳的盯着对面的薄允慎和时初晞:“既然他们是一起的,我就连他们一块儿收拾。谁都知道你避而不谈的伤口是什么,可她偏偏要故意送你那种陶偶,给你找不痛快,我出手教训教训这个心思狠毒的女人,是她应得的。” “住口!”薄安缨腾的站起来,皱眉怒指着门口的方向:“从现在起,你出去,以后薄家的门你永远不要进来。” 气氛剑拔弩张。 话顶到这个份上了,别说江央这样的公子哥大男人了,就算是时初晞这样的普通人按理说也应该扭头就走。 可江央偏不,他纹丝不动的坐着,甚至是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,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点燃。 时初晞特意看了一下秦牧的脸色,他面无表情的坐着,既没看薄安缨,也没看江央,甚至端详的话他脸上还有一丝讽刺的笑。 他笑什么? 笑薄安缨还是笑江央? 或是笑他们两个人? 时初晞有点毛骨悚然,感觉这三个人之间怪异得很。 不由的,她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,薄允慎侧头也看了她一眼,大手转而过来握住她的手,他的手掌干燥宽大,传递着属于他的体温,这么多人呢,她有点不好意思,想把手抽回来,谁知他变本加厉,手臂一抬绕过她的肩,直接把她搂进怀里。 时初晞:“……” 她不敢剧烈挣扎,怕引人注意,只得僵着身体坐着。 当然,此时大家的目光都定格在薄安缨和江央身上,没人注意到他们。 也恰在此时,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,接着略微熟悉的声音传来:“薄小姐。” 江穆城怎么也来了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