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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薇薇很清楚，她听得出来，那是尚智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季薇薇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，有些话，她想说，可是却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话，我挂电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一下！”

    季薇薇赶紧叫住了尚智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尚智开口追问，但是季薇薇话到嘴边，还是迟疑了。

    “没事……挂电话吧……再见……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的尚智迟疑了一下，还是很快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想来，尚智也应该很生气，为什么季薇薇说话做事，会这么吞吞吐吐吧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尚氏集团，尚总办公室。

    第三天，会议室门豁然开启，尚智和助理两人，一个在前，一个在后，疾步向电梯口走去。

    稍作停留，两人皆是无话，待电梯门缓缓打开，二人先后迈了进去。

    尚智紧锁的眉眼在进入电梯后，渐渐舒展开来，透过金属镜像的电梯壁，反射出了身后助理嘴角微扬的侧脸。

    “公关部一切都准备好了？”

    “一切准备就绪。”

    深邃的眼底散开一道犀利的眸光，喉间若有似无地轻笑出声，尚智嘴角慢慢翘起，抬起头注视着电梯上缓缓增加的数字。

    待尚智、助理离开后，季薇薇伫立在张晓菲一边，搓着手掌，欲语还休。

    张晓菲也不回头看她，只翘起一根手指，从会议桌开始边走边划，绕着会议室慢慢踱步，似在欣赏着这间会议室的装修风格。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”

    内心挣扎许久，季薇薇终于开口。

    “要不要我送你回去……”

    滑动的指尖瞬间凝固在一刻，张晓菲轻阖眼帘，叹一口气，转过身去。

    “怎么？这么希望我早点离开这里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的……”

    重新踱起脚步， 张晓菲缓缓朝季薇薇走去，眼底满是疑惑。

    “昨天晚上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这四个字，仿佛季薇薇身体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牵引了起来，两手不自觉攥成了拳头，她能感觉得到两颊的红晕又飞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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