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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谁说的？”顾朝几乎用吼地，吼出这句话。“木木，失去你，就像老鹰失去可以翱翔的天空，失去你，我就如同无水的鱼，连呼吸都成了奢侈。你竟然说没什么大不了！”

    是不是？

    “今天太晚了？你明天一早再走吧。”秦莯初想起顾朝身上没钱，现在又已经是午夜，打的都不好打，便放软了态度。

    “谢太后开恩！”顾朝兴奋地将秦莯初压在身下，给了她一个无法抵抗的热吻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留你借住，没让你亲我。”秦莯初红着脸，在顾朝身下喘息。

    “不亲你我会失眠。”顾朝把脸窝在秦莯初的颈间，深嗅着她身上那淡淡的熏衣草的香味，声音黯哑地低喃。

    “木木，我知道我让你吃了很多苦，受了许多委屈。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用任何理由欺负你。我爷爷跟我妈妈也不能！”顾朝在走过秦莯初的面前时，充满深情地承诺道。

    秦莯初的身体一下子僵住，想起过去，她的鼻子开始泛酸，眼泪呼之欲出：“你都知道了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木木，你接不接受我，我都会履行自己的承诺。我要保护你。”顾朝摸了摸秦莯初冰冷的脸颊，体贴地说道，“不会喝酒以后就不要沾。去洗个澡，早点睡。报着晚上有雷阵雨，记得把窗户关上。”

    “别对我这么好。”秦莯初环抱住双肩，全身发抖。在这温暖的六月天，她的心因为回忆而变得格外寒冷，就如同身处冰窖，过往的记忆就像洋葱，被一层层撕开，刺激得她的眼泪开始控制不住地滴落，终于在被顾朝拥入怀中时，开始泛滥成灾。顾朝心疼她的悲伤，用力抱紧他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知道爷爷用那么卑鄙的手段赶走你，如果我知道那是我们的孩子，木木，我会用我的生命去抗争。”顾朝不断亲吻着秦莯初冰冷的脸颊，声音哽咽。虽然他不曾亲见，却能感受到木木的痛。她要如何坚强，才能在承受那许多打击后，重新活过来？

    “朝秦暮初只是童话，顾朝，醒醒吧。”秦莯初心碎地摇摇头。“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用！”秦莯初推开顾朝，蜷缩到沙发里，声音透着一种沧桑，“是我自愿接受你爷爷的提议，他没有逼我。顾朝，在这个世界上，不是只有爱最重要，亲情大过天。他救我爸爸出狱，我就要信守承诺，离开你。再说你还有林染。失去我没有什么大不了。”

    秦莯初心痛地闭上眼睛。没有反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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