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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客厅电视的广告声并不大，但在一片寂静的空间中显得分外明晰。

    沉默的青年垂眸不语，死寂的像一座石像。

    “你腿伤复发是因为救我，你救我是因为......因为我是我。”

    谢妍深深吸了口气，这么明显的事她居然现在才后知后觉，沈晏居然从那天起就把她摔碎的眼镜装在口袋里随身带着......

    她继续问，"是因为几个月前在酒店杂物间吗？你当时还咬了我一口。"

    沈晏声音嘶哑，"对不起。"

    对不起。

    这是时隔十年后，沈晏真正意义上对谢妍说的第一句话。

    而原本正确率百分之九十九的猜测，也在他说出这声"对不起"的瞬间变成了百分百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早就不疼了。”谢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，那里平滑白皙，没有留下半点伤痕。

    青年勉强扯出一抹僵硬的笑，"那就好。"

    谢妍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，此时颇为心平气和，"你就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吗？"

    比如她为什么能履履重生，毕竟一般人还是无法接受这种玄幻的事情，但沈晏只是轻轻摇头。

    他眼神在谢妍身上转了一圈，"你身体还好吗？"

    谢妍有些莫名但还是回答，"一直挺好的啊。"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很奇怪，明明几个小时前还黏在一起看电视的两个人，在把话说开了之后反而客气的像是陌生人。

    在莫名凝滞的气氛下，客厅源源不断传来电视广告声，棒读式配音声情并茂的朗诵着，"治男科，就到北城生殖医学医院，男人的重生点，让您重做男人！大展雄风！现在立刻拨打电话做回男人！1XXXXXXXXXX......"

    谢妍听不下去了，起身就去客厅关电视，转身正要回去却见沈晏已经往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他一步一步走的又稳又慢，刘海微长遮过了眼睛，整个人似乎笼罩在某种阴郁的情绪里。

    沈晏眼神空茫，浑身都是冷的。

    结束了，他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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