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规定的学习时间耽误不得。 既然兰赋说要正式开始, 明澹也就顺势提出告辞。 他走后,偌大的庭院只剩下两人,许娇河这才真正放松了下来。 兰赋将她从绷直到舒弛的背影看在眼里:“娇河君面对宗主仿佛有些紧张。” 许娇河怕她猜出自己隐秘的心思, 忙道:“没有没有, 不是紧张,是我怕做得不好而已。” 兰赋融融一笑:“练剑只为防身, 不用上场作比。再不济, 也可以当做养性, 娇河君别担心。” 见对方没有再关注自己同明澹之间的情况, 许娇河心头的最后一丝紧绷便也卸去。 她抬起双眼, 圆润的瞳孔如宝石般晶亮, 一面拉住兰赋的衣袖左右摇晃,一面撒着娇说道:“有师父这句话,我就放心啦——事先说明,我笨得很, 师父可不许嫌弃我呀。” “我只得娇河君一位学生, 怎么看,都觉得娇河君是最聪明的那个。” “嘻嘻。” …… 明澹介绍兰赋成为许娇河的教习师父时,只简道兰赋粗通些民间的防身之术。 于是许娇河天真地以为, 在小洞天之内, 这等与灵力修行无关的技能, 想来也不会有人专精。 只是跟随兰赋开始接触, 她才发觉自己错得离谱。 对于剑术之道, 兰赋简直熟谙到了她这等身份不该有的程度。 过往欣赏明澹练剑时的惊艳感, 又在许娇河旁观兰赋示范时产生。 一套简单的入门剑术, 在兰赋的手中发挥出了十二万分的惊人气势。 剑锋穿风而过,去势矫若游龙。 着实与她素日和煦温雅的形象全然不符。 兰赋在兰英树下舞剑, 惊落了满庭飞花。 曾经许娇河认为明澹同纪若昙相似,是因为二人起的是同一剑招,又俱身穿白衣。 眼前的兰赋所着一身浅碧色教习服,身量也与男子不同。 许娇河却恍惚在她身上看到了明澹的影子。 莫非主仆相处太久,行止气息都会愈发相似? 许娇河这边目不转睛地看着,那边兰赋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招。 基础剑术只有八步,她全部演示完毕也不过耗费小半盏茶的功夫。 她负手收剑,朝许娇河走来,发觉许娇河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原先的地点。 于是伸出手,在其面前晃了晃:“娇河君,在想什么?” 游离的视线重新聚焦,许娇河眨巴两下眼睛,崇拜道:“你好厉害呀,兰赋!” “只是一些粗浅功夫,当不得娇河君如此夸赞。” “哎,你别谦虚啦,快教教我,刚才那个、那个第一招,是怎么做来着?” 若说最开始许娇河接受明澹的邀请,只是为了试探他对自己怀揣的是何种心意。 那么眼下欣赏完兰赋的剑术之后,她倒真正起了几分认真学习的心思。 她嗖地从剑鞘中拔出长剑,回忆着兰赋的姿态,举臂向前,双脚微敞,做出模仿的动作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