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你的坐牢我的坐牢好像不一样。 一日一夜的牢狱生活没影响游闻羽多少,反而叫他看起来十分神清气爽。 感觉到纪若昙又开始走动,许娇河匆忙收回眼神。 她仰着面孔,小声询问纪若昙:“你打算坐在哪里?” 纪若昙无言,伸出手指向一处。 是明澹左下首的位置。 许娇河又转动着瞳珠逡巡一圈,随即用下巴点了点在座辈分最低的纪云相,似是撒娇,又颐指气使地要求道:“小云,你去把我的椅子搬到无衍道君的旁边。”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? 纪云相瞪大了狭长的凤眼。 偏生叶流裳听见许娇河的话,也没多说什么,顺从吩咐道:“去吧,她是你的长辈,应该的。” 没办法,纪云相忍气吞声地把许娇河坐过的椅子搬到了纪若昙的右边。 许娇河在旁边监工:“哎呀,再近点呀,这么远做什么?” 等到她折腾完毕,纪云相的眼睑下方平添了几分狼狈的红意。 他按照许娇河的意思做完,二话不说转身离得她很远。 许娇河左顾右盼,还不够满意,示意纪若昙先行坐下后,又亲自把椅子搬到了近无可近的位置。 两把木椅的扶手挨在一起,仿佛成双成对的恩爱伴侣。 许娇河想,若是等会儿纪若昙不顺着她的意思说话,她就偷偷抓住他的手,在他掌心挠痒痒。 这头许娇河正在暗自算计,那头游闻羽却是没那么好的待遇。 众人落座,独他一人站在殿中央,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。 殿门沉沉一关,时间仿佛又回到了许娇河被强制施行攫念术的日子。 她望着日光消散大半的殿宇,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,向唯一的热源无意识地寻求着依靠。 那日柳夭被封,纪若昙感知不到许娇河的情况。 眼下见她如此情态,便清楚自己不在,她一定受了不少委屈。 这般想着,他伸手在许娇河的肩头轻轻拍了拍。 两人如此旁若无人地亲近,难免引起某些人的不快。 叶流裳因着变成两截的娲皇像心中暗自滴血,眼见纪若昙和许娇河毫不在意的作态,更是恨得忍不住出声道:“清思殿议的是要紧之事,无衍道君同娇河君是否有些不避场合?” “听闻之前因为娲皇像被盗一事,叶尊主一口咬定是内人所为,还亲自出手打伤了内人。” 纪若昙冷淡的眸光掩映在长坠睫羽之下,睇过来的时候让叶流裳感觉到冰雪当头罩下。 战栗一瞬过后,叶流裳更添恼怒。 就连作为宗主的明澹都需忍让自己三分,纪若昙作为一个后辈,凭什么,怎么敢?! 心头滴落的血液顿时来到喉间。 叶流裳张开嘴,差点呕出一口血。 勉强解释道:“此前道君身陨的消息一出,九州皆惊,本尊也只不过是担心娇河君认为自己失了依靠,伙同魔族做出行差踏错之举,才会在情急之下出手阻拦娇河君离去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