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哭泣是假的,疼痛是真的。 许娇河呜呜咽咽,唇间溢出些似是而非的求饶。 扶雪卿收集着自她伤口处渗出来的血液,半真半假问道:“不如,你说说是我厉害,还是你的道侣纪若昙厉害?倘若答案叫我满意,我今日就暂且放过你。” 这种无聊的问题,放在别人那里难以回答。 放在许娇河这里,她却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。 “当然是你厉害,你是魔界的君主……我、我夫君他,只不过是一个宗门的阁主而已……” 许娇河不假思索的迎合,成功令扶雪卿住了手。 他一直以来想要的肯定,竟然以如此儿戏般的方式获得。 这个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? 难道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成为她从不更改的底线? 扶雪卿又想冷笑,弯到一半的弧度却硬生生凝固在唇角。 他收集够了血液,从许娇河的身畔站起,撤掉魔气束缚的同时,恢复了冰冷倨傲的神色。 “真想让纪若昙来看看你这副墙头草般不值钱的模样。” …… 扶雪卿丢下一句毫无攻击力的讽刺,便离开了宫殿。 许娇河趴在床上等了片刻,确定身后无人之后,才扭转身体,谨慎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。 以黑金为主的色调,从陈设布置,到家具摆件,均透露出华丽而硬朗的风格。 不远处的书案上还散落着翻开到一半的书册和竹牍,显然在自己到来前便有人居住。 许娇河观察片刻,得出结论,这似乎是扶雪卿的寝宫。 既然是扶雪卿的寝宫,就意味着,只要他回来休息,他们总要接着见面。 许娇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。 她不知扶雪卿取了自己的血液作何用途,而空荡荡的宫殿中也无人可以闲聊解闷,只好挑选了一处看起来没有任何扶雪卿的东西存在的木椅,坐下暂且歇息。 眼下的环境倒是比她上一次被囚禁的时候好了很多。 许娇河休息了一会儿,紧绷的心绪逐渐放松下来。 于是那被她刻意忽略的手掌上的伤口,再度开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。 半日不曾凝固的血液不多时便糊满了整片肌肤,滴滴答答沿着掌纹坠落到光洁的地面。 许娇河又站了起来,试图在宫殿内找到包扎的东西。 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。 她干脆扯破裙摆,撕出两根布条粗略地包住伤口,又不死心地走到宫殿门口,扒着扶雪卿释放的禁锢结界左顾右盼,试探着喊道:“有人吗?我的伤口好痛,有没有人来帮我治疗一下伤口?” 许娇河喊了再喊,却无人应答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