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哗啦…… 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马骤起。 而一股几乎把许娇河撕成两半的剧痛,亦同时进攻了她的身体。 “唔!!” 包裹在衣衫之下的腰肢紧绷到极致,无关情绪的湿热泪水迅疾濡湿睫羽,顺着眼尾滑落颊旁。 许娇河难以形容她所感受到的痛楚。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裂闭合的血肉,折断连接的骨头,不管不顾地挤进来——挤开内脏秩序分明、摆放合理的身体,去强行开辟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地。 这种痛不只是身体上,还有精神上的。 每一滴脑浆,每一寸脉络,不再归属于许娇河的控制——它们成为树木扎根土地的触须,每向四周延伸出一分,许娇河的大脑便仿佛被多钻出一个洞穴般,迸发出突破生长、天翻地覆的痛感。 许娇河很想尖叫。 她的身体痉挛着、抽搐着,不断挣扎着,想要摆脱缠绕在四肢上的束缚。 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痛苦? 为什么纪若昙只说有一半死亡的概率? 那还有一半是什么? 是让她在这种漫长的生不如死中,等到着意志和身躯支持不住、同归于尽吗? 她也终于明白纪若昙显出真身,用花瓣亦或根须堵住自己口舌的原因。 什么暧昧,什么旖旎。 在这种剧痛之下,不依靠外物,没有人能够忍住不直接咬舌自尽。 眼泪汗水濡湿了许娇河眼眶上的绸布。 它被崩溃与难堪交织的液体渲染成了半透明的颜色,黏糊糊地附着在许娇河绯红一片的肌肤。 绽放、破碎。 毁灭、新生。 许娇河已经在极致的折磨中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能力。 她恍恍惚惚,却又神志清醒,无法用昏迷作为逃避。 “啊——” 有痛苦的低吼声同在不远处响起。 急促的、短暂的,害怕被人察觉,又很快咬着牙止息。 许娇河扬起汗湿的头颅,茫然朝着声源中倾过身去。 恍然以为自己在无尽的折磨之下产生了幻听。 …… 很久之后,许娇河仰面靠着被体温捂热的墙壁,蒙着绸布的双眼朝向上方,鼻尖和唇畔的吐息微不可闻,只剩下略略起伏的胸膛,昭示着她还没有死去的事实。 身下的床单皱成一乱,隐约显出一个湿透了的人形。 尊严、体面、风光……她无从在乎这些平日看得要紧,如今却不能抵消半分疼痛的东西。 那来自外界,在体内开疆拓土的异物,已然找到了合适的栖息地。 头脑的余痛仍在持续。 透明的汗水顺着湿黑额发滑下许娇河小巧的鼻尖,摇摇欲坠地悬停在咬破的唇珠上方。 她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去。 咸涩味在口腔泛开,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纪若昙松开了对于自己的桎梏。 “成功了。” 沙哑的男音自面孔的斜前方传来。 许娇河沉默了很久,仿佛没有听到纪若昙的宣告。 待青年凑近过来,想要查看她的情况时,她又歪过身子,直接瘫倒在床榻之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