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话让蒋应韩怔了怔,随即垂下眼帘,掩去眼中情绪。 当天下午,众人开始准备行装。阿青从镇上买来一辆马车,不算宽敞,但足够容纳他们几人。萧焕风弄来几套粗布衣裳,让所有人都换上,扮作南下的商贩。 安安对这一切既好奇又害怕。他换上一身小号的粗布短打,拉着沈生澜的衣角问:“娘亲,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吗?” “嗯,去一个暖和的地方,那里有鱼有米,有荷花有小桥。”沈生澜蹲下身,替他整理衣领,“安安喜欢吗?” 安安点头,又小声问:“父王……不跟我们一起吗?” 沈生澜心中一酸,抱住他:“父王有他的事要做。但安安有娘亲,有弟弟,还有萧叔叔、韩叔叔、蒋叔叔,我们一家人在一起,好不好?” “嗯。”安安把头埋在她肩上,闷闷地应了一声。 傍晚时分,一切准备就绪。 马车停在院外,阿青抱着宁儿先上车,萧焕风扶蒋应韩上去,韩清辞正在检查马匹和行李。 沈生澜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小院。三天前,她在这里醒来,浑身是伤,前路迷茫。三天后,她带着两个孩子,即将踏上未知的旅程。 “澜儿,上车吧。”萧焕风朝她伸出手。 沈生澜点头,正要上车,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! 众人脸色一变。萧焕风立刻拔剑,韩清辞护住马车,阿青将孩子抱紧,蒋应韩也从车内探出身来。 马蹄声渐近,来的只有一人一骑。 马在院外停下,马背上的人翻身下马,摘下斗笠——竟是燕侠翎! 南宫容璟的贴身侍卫! 萧焕风剑尖直指:“你来干什么?” 燕侠翎举起双手,示意没有敌意。他看向沈生澜,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袱,放在地上。 “王爷让属下送来的。”他说。 包袱不大,用油布裹得严实。沈生澜示意萧焕风别动,自己走上前,打开包袱。 里面是几样东西:一沓银票,面额不小;几件孩童的衣物,看尺寸是安安的旧衣;还有一个小木盒,盒子里躺着一枚玉佩——是南宫容璟常戴的那枚墨玉螭纹佩。 最底下,压着一封信。 沈生澜拿起信,展开。字迹苍劲有力,是南宫容璟的亲笔: “澜儿,此去江南,山高水长,珍重。银票以备不时之需,衣物是安安旧物,留个念想。玉佩乃王府信物,若遇危难,可凭此向各地‘回春堂’求助,自有人接应。燕侠翎会护送你们至江边,之后何去何从,自行决断。勿念。璟字。” 信很短,没有多余的话。但沈生澜握着那枚还带着体温的玉佩,眼眶还是红了。 他放他们走,还给他们留了后路。 “王爷还说,”燕侠翎低声道,“蓬莱岛的人已经知道你们南下的路线,前方必经的‘落马坡’有埋伏。属下会带你们走另一条小路,绕开埋伏。” 萧焕风皱眉:“我们凭什么信你?” “凭这个。”燕侠翎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——是南宫容璟的亲王令,“王爷有令,属下若不能护你们安全离开,便提头来见。” 众人面面相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