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不觉闯入了画中。见月升月落,阴晴圆缺;观青绿更迭,生息死寂。一切仿佛抬手可及。 下意识伸手,欲触画中之物,却摸了个空,晃一晃神,小心翼翼道:“弟子深夜冒犯,敢问是哪位师叔?” 那人面色平静,便是泰山崩于前亦然不令改色,颔首:“是覃师弟啊。” …… 覃飞回了,却翻来覆去也无法安眠,待旭日东升,终于得到一个模糊的答案,天人之姿。 他上得龙虎山,固然有父母的压力,心中未曾没有一份向往。 道门之大,如海;道门圣地,独此。 这一月来待在龙虎山,算是确认了,所谓的求道之人,又有何特殊之处?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么?无甚稀奇。 直至昨夜。 “那个,那个人,是谁啊,也是山上的师兄吗?” “什么这个那个的?” 覃飞迫不及待的问人,这才恍然惊觉,竟记不住那人的样貌,唯有那镌刻心灵的残景,不曾散去分毫。 覃飞手脚并用的解释:“就是那个那个。” “你说的是二师兄吧?自从大师兄闭关,二师兄深居简出,两三月不见一面也实属正常,你怎么见到了?” 覃飞无措:“二师兄!他是我师兄!” “可不是,也是大伙的师兄。” 自那以后,偶尔见得二师兄几面,却始终平淡如水,他只觉理所当然,直到有人言明,大师兄闭关太久了。 覃飞自然打心眼里不信,这般天人,又怎会有凡间的喜怒哀乐呢? 回过神来:“二师兄,你…” 张之维眉目如弯月,笑容胜满月:“大师兄出关了。” …… 龙虎大殿,张静清坐于堂中,三年闭关,不知无眠如今是何模样,该当是长大成人。 所思及此,抚过颌下,灰须渐减,微微叹息。 殿门轰然开启,张静清不由起身,所见之人,却非想见之人。 微讶道:“诸位师兄师弟,生了何事?” 龙虎山近半长辈齐聚,由司掌刑罚暗阁的严师兄为首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