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未曾跟随过,也就无所谓底线,发泄更无从谈起。 那团脏兮兮的棉花,并不是堵住胸口,原来那就是他的心啊。 席胜惨然一笑,临近家门,又看到一个人,强笑道:“你蹲在这里做什么,吓了我一跳。” 付思扭过头,什么也没说,席胜第一次看到,那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。 回到家,已是子夜,老母坐在门口等他。 席胜不禁道:“娘,风凉,您身子本来就不好。” 浑浊单目无甚焦距:“不看到你进屋子,我不放心。” 席胜笑了笑,搀扶着老母进屋,忽然道:“您看看孩儿,像不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?” 目光陡然犀利起来,刺得人皮肤生疼:“娘说过,无论如何,也不准去。” “我知道,我听娘的。” 柔和几分:“娘说过不止一次了,你是最后的血脉,不管怎样都要保存下来,不能让席家断根……” 絮絮叨叨说着,席胜有点想笑,事情早就已经吹了,娘还不知道哩。 “放心吧,真不会了。” 老母微怔,端详他的脸,点了点头。 入屋,并未安歇。 拉住他的手:“不要嫌弃娘啰嗦,我心里不恨吗?也恨啊!忍辱偷生也好,苟延残喘也好,活着比什么都重要,娘现在就只剩你一个了,你千万不要犯傻,更不能冲动,要多想想,哪怕不为自己,不为席家,为娘多想想。” 席胜能感受到手中枯枝的每一条脉络,默然点头。 娘是个很传统的女人,血脉的延续是重中之重,便是如此说了,心里想的,怕也是不让席家断根。 “好歹出了个小英雄,黑云匪不是没人制裁,孩啊,跟娘一起求求菩萨保佑,小英雄和大伙马到功成。” 席胜苦笑。 时势去矣,英雄茫然。 但他并没有说,他知道,这是老母最后的希望,当儿子的怎么忍心按灭呢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