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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莫言非盘算着，金婷来找张四爷的时间，是在杀手出现之前，也就是她和姜丽娜闹僵之前。

    如果金婷是精心设计的一个局。那么这个局，到底是为谁所设？

    莫志远下班回到家，习惯地走进莫言非房间。

    他一进门，见莫言非坐在椅子上，诧异地问道：“出什么大事儿能让我闺女不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莫言非一笑，“爹，那尸体的尸检结果出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出来了。”莫志远说道：“宋佳分析这个人从遇害到现在，应该至少有一个星期，尸体表面多处伤痕，遇害前应该是遭受过比较重的殴打，没有发现特别明显的致命伤。解剖内脏有受损，所以判断是被殴打导致的内出血引起的死亡。”

    莫言非想了想，“一个星期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莫志远问道。

    “爹，你看看这个。”莫言非说着，把她记录的事件时间顺序表递给莫志远。

    莫志远拿过这个表，从上到下看了一遍。

    莫言非在一旁说道：“爹，今天尸体旁边发现的手帕，上面的婷字，让我想起奉城戏院的金婷。她在姜丽娜雇佣的杀手来之前，找过宗泽。她说她的丈夫何源，总是来找她要钱，她想请宗泽帮她，摆脱丈夫。”

    莫志远不在意地说：“你放心，宗泽才不会那么傻，为了金婷杀害何源。”

    莫言非解释道：“我知道宗泽不会，我是觉得金婷出现在恒晟商行，请张宗泽帮她，本身就不正常。”

    莫志远皱了皱眉，“有些女人，自认为自己漂亮，觉得所有的男人都会喜欢她。所以在宗泽跟金婷不熟的情况下，金婷也敢去找宗泽帮忙。”

    莫言非转动着指环，“爹，金婷上午找宗泽，说她不敢让彭家浩知道她结过婚。下午彭家浩就请宗泽去望月楼，求宗泽帮忙。你不觉得金婷的转变太快，彭家浩的承受能力也太强了些吗？”

    莫志远看着莫言非写的这张纸，“闺女，你最近没闲着啊。”

    莫言非点头，“我也觉察到了，奉城最近的人命案实在是多。”

    莫志远思索着，“是啊，为什么人命案多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切好像是从菁儿的死开始。”莫言非讪笑道，“也可以说成是张宗泽想娶我开始。”

    莫志远知道莫言非有所指，他说道：“这些不是一个人能挑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莫言非一挑眉，“那就是两个人，或者说是三个人。”

    莫志远轻轻敲了一下桌子，“闺女，看来咱们俩得罪过不少人。”

    莫言非一脸天真无邪的一笑，“嗯，我想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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